云神·展翼冷却值:0消耗:0
4级后云中君永久无视地形飞行,普攻可以积攒气息值,为云中君提供0~60点移速加成,未进行普攻后气息值会迅速下降;普攻和技能命中会叠加一层撕裂效果,敌人移动时对其造成0.24%最大生命值的物理伤害(每50点额外攻击力,提升0.02%的比例),上限5层,持续2秒,层数越多撕裂伤害越强,最多提升10倍。
敌方英雄不移动也会受到50%的撕裂伤害,对于小兵、野怪撕裂效果无需移动即会全部触发,每0.2秒造成(2.7%物理攻击)物理伤害。
聊翱游兮冷却值:10/9.6/9.2/8.8/8.4/8消耗:0
云中君蓄力提升60/72/84/96/108/120%的移动速度向前俯冲,击退非英雄单位,获得300/360/420/480/540/600(+100%额外物理攻击)护盾并对命中目标造成0.5秒眩晕和200/240/280/320/360/400(+80%额外物理攻击)物理伤害,命中首个英雄自身可以往任意方向后跳一段距离。
俯冲会击退非英雄单位,取消蓄力可以返还20%冷却。
飒风飞羽冷却值:10/9.6/9.2/8.8/8.4/8消耗:0
云中君用翅膀挥击风刃,对前方造成两次150/180/210/240/270/300(+50%额外物理攻击)物理伤害和1秒12.5/15/17.5/20/22.5/25%减速,之后4秒云中君提升20/24/28/32/36/40%的攻击速度,并可远程普攻,可以挥出三道依次变远的羽刃,分别造成(+20%物理攻击)、(+30%物理攻击)、(+50%物理攻击)物理伤害。
猋远举兮云中冷却值:45/40/35消耗:0
云中君获得短暂的30/45/60%免伤,加速卷起圈内目标英雄飞入高空,解除控制效果,期间无法选中并可以移动,落下后造成360/540/720(+120%额外物理攻击)物理伤害和0.5秒击飞。
每有一层撕裂效果,落地伤害增加10%,被卷起敌人在空中只会受到来自云中君的伤害,高空移速受云中君等级影响。若飞起瞬间圈内没有敌人,云中君只会自身飞入高空,落地造成一次相同伤害。
冷却值:消耗:
Tips:提升普攻输出能力
主升火焰三尖枪
副升混天绫.束
召唤师技能闪现/斩杀
Tips:强化普攻输出能力
Tips:强化爆发能力
云中君曾是一只孤鸟,与一只鹿结伴生存。在天缺之祸的战火燃烧至云梦泽森林的时候,小鹿中箭死去,不久,悲伤至极的他几乎随之而去。强烈的情感让神巫的力量意外而至,小鸟以眼睛、翅膀与记忆为代价,换得鹿灵不灭。
目睹这一幕的鬼谷子心怀同情,将濒死的小鸟重造转生,神力也随之封印在他的体内。
再次苏醒的他失去光明、翅膀与记忆,然而小鸟的灵魂在人类的身体,始终挣扎着对自由天性的渴求。
直到东皇太一以云珀帮他重塑双翅,同时打破了神力的封印。他寻回了高飞的羽翼,也如约以神巫云中君的身份加入全知者,追随东神左右,替他管理城邦,规整秩序。只是全知者与神巫的身份,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束缚……
在与阿瑶的邂逅中,黑暗中出现了宿命般的色彩,令他重拾对自由与自我的叩问,对于前世羁绊的记忆似乎也点滴苏醒……
非谎之言
阿瑶很会说谎。
但鬼谷子说,阿瑶的语言不同于世人的谎言,是一连串的梦呓、鬼话和无意义词语的反复组合。
近日,她讲起云中君。
云中君住在云里,不属于大河的东边,也不属于大河的西边。他住在云里是因为他想住在云里。云里有无数洁白的羽毛,即使他在人间丢失了一片羽毛,回头就能在云里补上。有一天,他从云里飞下来,因为太阳被吞噬了,流云被吸走了,它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它看见天边从白色变成淡蓝,变成深蓝和幽蓝。接着紫色混了进来,抹去了蓝色。它知道生活变了,它向下飞去。往下再往下。往下再往下。
原来世界是这么的低。
往下再往下。往下再往下。云中君终于看见了地面在哪。
它落到了地上,沼泽弄脏了它的翅膀,羽毛染上了紫色。有人说,既然你是这么会飞,那就不要再飞了。人喜欢这样讲话。人不喜欢别人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也不喜欢别人看见他们没见过的事物。云中君见过云上的世界,所以它的目光应该被夺走才是。人们夺走了它的目光。可是云中君仍然什么都看得见,它看见的东西仍然比他们更多,更美。
为了使用他,他们保留了他的翅膀,但让他穿上了人的衣袍,淡紫色,镶着金边,腰上系着红线,脖子上戴着使者特有的饰品。云中君穿上衣服,穿上裤子。穿上靴子又脱下,他的脚爪没有办法穿鞋。
也不应该穿鞋。那是他在世间的武器。
云中君从前不知道什么叫“武器”。它遇见的人对他说,你还是早点知道的好。
它知道的是,它终会往上而去。一层层飞离地面、抖落翅膀上的泥淖。
它会往上而去。
终究。
真伪之旅·二
他监督着几个工匠。他们在用新材料尽力修补那扇被破坏的窗户。窗户是晶质的,被那块石头打成散落在地上。
云中君蹲下身子,伸手触摸地面,不远处碰到了一块小小的晶体。它倒映着天空。
东神宫殿周围圈出了红线。红色是东皇使者的专用配色,云中君曾以此规范了无数的民居和公共地带。他辨别人声、气味,回旋城市上空,依靠想象的视觉,在脑中勾画应有的线条,过后绘制下来,交给下属。但云梦泽无论是森林还是城市,都不流传纪实或应用文学,人们自觉地在口口相传中把所有事情变得简约美丽。他们说云中君在天上飞的时候,同时就在地上画出了线,用一根长而锋利的红色羽毛。
当他逮捕了对红线熟视无睹、依旧闯入禁区的嫌犯,嫌犯首先关心的就是这个。
“这些线都是你用红羽毛画的吗?”
“不是。”
“那是用白羽毛画的吗?可是白羽毛怎么能画出红色呢?”
“不是。”
头上长角的女孩盯着他的翅膀,似乎非常确信他的翅膀里藏了重要的东西。为了思考她开始咬手指,手指上带着泥巴,不过很和谐,因为她脸上、胳膊和脚上都沾着泥巴。
“现在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也要像我刚刚那么说话一样,只能说是或者不是。”云中君说。
对方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只是目光从他翅膀那收回,快速瞥了他一眼,随即盯着桌上的木纹漩涡,并伸出另一只手去抠那个漩涡,好像准备整个被吸进去。
“你是从玄微森林来的么?”
“我就住在这儿。出了宫殿直走左转第三条路,斜着往上下坡右转一里路最左边那条路第七座房子后面往上的路朝西走,第二十九家卖野猪肉主人的邻居。我家里有奶奶、爸爸、妈妈、姐姐、妹妹、弟弟。我们每日申时就吃当天最后一餐饭,现在要到时间了,他们会到处找我。找不到我的话,他们就变成狮子把周围的小孩子都吃了。”
“只回答是和不是。”
“不是。”
“你是小鹿女么?”
“小鹿女一听就是个小孩子,可我是大人。我明天就满一千岁了。”
“只回答是和不是。”
“不是。”
“你是鬼谷子派来的么?”
“没有什么谷子派我来,有一些麦子是希望我来的,因为它们没有见过宫殿,觉得总应该有人进到里面看看都有些什么,然后回去告诉它们。”
片刻,云中君说:“小鹿女,你现在要去红线外的地方没那么容易了。”
“为什么?”
“鬼话连篇。”
“什么是鬼话?”
“不符合事实的话。”
“什么是事实?”
“看得见的是事实。”
“你看得见吗?”
“我看得见。”
“你失明了,你是个盲人。你什么也看不见。”小鹿女放大了声音。
“我是云中神君。这些话,你再试试说一遍。”
“你是个瞎子!”她更加愤怒地说。
因为鬼话和不是鬼话的话,她被关押了五天。
和她一起打扫监狱卫生的是一些怪人。有的酷爱微笑,有的说在东神和鬼谷子背后都隐藏着天大的阴谋,有的早晚把自己兜里的几个硬币挨个数一遍,有不喜欢紫色和红色配在一起的画师,还有的既不喜欢紫色和红色,也不喜欢小鹿女头发的粉色。但小鹿女跟他们呆在一起,彼此之间倒并没闹出什么大的矛盾,以至于她被命令出去时,反而有些不适应。
她在宫殿外的城区又游荡了数日,朝森林折返。一只鸟忽然掠过她的头顶,之后化作人形站在她面前。
云中君把那块小晶体递在她眼前。
“不是。”小鹿女自动地说出一个她推测出即将听到的问题的答案。
云中君的眼睛轻轻动了一下,问了个另外的问题。
“是不是倒映出天空?”
小鹿女的目光在他眼睛和这块东西之间反复打转,犹豫自己选择哪个词语去回答。虽然选择是如此单一,但她几乎想到手心冒汗。就在这短短的一瞬,她既告知自己不能妥协,又被一种奇怪的力量牵引,认定只能说出一个字,而且那力量越来越强烈。
“是。”
“倒映出湖水。”
“是。”
“夏天、春天、秋天、冬天。云梦泽有四季。”
“是。”
“有光线穿过森林。现在。”
“是。”
“你有一只透明的鹿。”
“是。”
“我过去见过你。”
没有回音。云中君收回手。
“我看不见。”他说,“我是个睁眼瞎。”
“不是。”
未完之续
整个云梦泽独木成林,天生木的每一片叶子都心灵相通。他们热爱森林里的每个生灵,更热爱他们身上发生的故事。
每到叶子们发出“沙沙”的响声时,故事大会便开始了。
这一天,它们回忆起多年前的一对小鹿和小鸟,开始争先恐后地讲着那些过往的故事。
第一片叶子起了头,它长在凝光湖畔,最喜欢甜甜的故事:
小鹿总是说,小鸟有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倒映出天空,倒映出湖水。
她这样说的时候,蹄子在不停地动着,指向天空,指向地面,鹿角随着她的动作左摇右晃。
小鸟用她正兴致勃勃地描述着的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里面里没有天空,没有湖水,只倒映出一只快乐的小鹿。
第二片叶子立刻接上了它的结尾,它生在忘忧沼泽,总偏爱悲剧的转折:
但是那一日,云梦泽的天漏了,闯入了无数裹着火焰的箭雨,和没见过的人类。
小鹿和小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云梦泽的“天”其实是一个庇护的屏障,他们不知道此时已经有外面的军队打了进来。
小鹿说,没关系的,那些人不坏,等他们走了,我们还在这里玩。
但话音未落,一只箭就穿过了她的喉咙。箭那么快,快到小鸟转过头只看到一片血红——小鹿脖颈间的血光,还有远处森林燃起的火光。
小鸟发出悲鸣,向着那箭羽所来的天空飞去。他想去把那漏了天补上,想让箭羽流火再也进不来,他想攻击那些发射弓箭的人类,让他们也感受到小鹿的痛楚。
但他最想、最想的还是——能保护小鹿,能保护森林,鹿鸟继续自由地相伴在森林里。
小鸟终究还是太弱小了,流火灼烧了他的翅膀,让他坠落下去。
但似乎是听到了他强烈的愿望,属于神巫的力量居然来到了他的身体中。
一个声音问,小鸟,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来交换这个愿望吗?
小鸟说,我愿意。
那声音又问,哪怕是失去世界上最明亮的眼睛、最自由的翅膀,还有最珍贵的记忆?
小鸟说,我愿意。
然后小鸟摔在岩石之上,最后看了一眼小鹿的方向。
或许第二片叶子的讲述多少有些艺术加工的成分,但由于当事鹿鸟早已魂归沼泽,哪怕真如故事中所言灵魂转生,亦已付出了记忆等代价,现在亦无从考证。
于是叶子们只是发出断断续续的“簌簌”的哽咽声。
只有第三片叶子慢悠悠地开了口。
它已经在东神城与玄微森林之间度过了好些年,见过太多悲欢离合。所以它没有讲新的故事,而是用年迈的声音安慰着这些孩子:
“等你们再长大点就知道,故事或许有结尾,但现实从来都是未完待续……”
“鹿鸟灵魂未灭。”
“哪怕没有记忆指引,或许有一日,他们亦会重逢。”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股强风掠过,所有叶子齐齐发出了惊呼,“沙沙”地一片。
然后风停了,叶子们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然后他们听到了两个好听的声音:
“你就是云中神君吗?”
“你就是那个小鹿女?”
天穹之下
从前,村落里的人说,阿云总是仰望着天穹。
有人说,阿云应当是恨着天穹。他是在村口的井旁被发现的,因为在天缺之祸里受伤,所以失去了光明与记忆。
也有人说,或许阿云原本就是天缺的时候从上面掉下来的,他是想念着天穹。
被叫做阿云的青年并没有给出官方解答。
他从苏醒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他看不到天的样子,却能感受到内心有对它的渴望。他总是梦到自己穿梭于流云之中,感受到风拂过身躯,仿佛自己是一只小鸟。
那是一种轻盈的感觉——
感觉他应当张开手臂就可以向上飞去,飞得很高、很远。只要他不想,就可以永远不下落。
于是他也试图这么做了。
结局当然是失败的。没有翅膀的身躯,又怎能渴望天际的自由?
现在,东神城里的人说,云中神君总是在天穹上俯视着大地。
有人说,那是因为他是最自由的神巫,他的翅膀可以带他去任何地方。
也有人说,不,他是最守序的神巫,他在听从东神安排,从空中监视森林的一举一动。哪怕看不见,他也能用想象勾勒所有画面。
被叫做云中君的神巫并没有给出官方的解答。
当初东神以云珀赋予他翅膀,告知他过往:鸟儿本该属于天穹,他该展翼高飞,寻回他所渴望的、如风一般的自由。
他接受了翅膀,但也同样清楚代价:成为神巫云中君,该有一半的时间属于地面与规矩。
风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他知道自己还没找到真正的自由。
不过这并非他回望大地的全部理由。
他重返天穹,却总觉得森林里仿佛有什么牵绊着他的、促使他去寻找的东西。
或许是被遗忘的过往记忆,或许是曾经许愿要做到的事情,或许是另一种自由的答案……
云中君这样想着,降落在森林里。
随后突如其来地,他眼前恒久的黑暗世界中,撞进了一只粉色的小鹿。